書中品春城,文人墨客筆下的昆明美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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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人墨客筆下的景物描寫,總是那么富有魅力和詩意,好像一切都渲染上玫瑰色的光暈,何況本來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就很出色的昆明。
“三面湖光抱城廓,四面山勢鎖煙霞”“天氣常如二三月,花枝不斷四時春”描寫的都是昆明。他們能寫出如此美妙的文字,原因首先在于觀看方式的不同。今天,我們一起去走進這些文字,嘗試去跟隨他們的視角,領會審美的發生。
楊朔《茶花賦》
一腳踏進昆明,心都醉了!
昆明四季如春,常年都有鮮花盛開,因此,當楊朔1961年的2月從海外回來,“一腳踏進昆明,心都醉了!”他說,“我是北方人,論季節,北方也許正是攪天風雪,水瘦山寒,云南的春天卻腳步兒勤,來得快,到處早像摧生婆似的正在摧動花事。”
每年從1月到12月,在昆明的大街和公園里可欣賞到不同的鮮花,茶花、蘭花、梅花、桃花、櫻花、郁金香、梨花、海棠、牡丹、杜鵑等等,正所謂“月月有花開,花開各不同”。10月的昆明依然花開不敗,我們可以到大觀園賞桂,石林和嵩明觀菊。
在陽光雨露的滋養下,花朵一片片綻放開來,只是花瓣形狀與顏色相異,開放的時間不同。它們有些邀約著一起來,有的則是寒霜傲立、一枝獨秀。它們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,在一年中最恰當的時機綻放出最絢麗的色彩,生命之美好足以令人心醉。
原來竟有這樣的城,這樣的花。
汪曾祺《昆明的雨》
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、豐滿的,使人動情的。
昆明一年四季,綠樹成蔭,一到雨季,這滿眼的綠色就愈漸蔥翠,所以汪曾祺說,“昆明的雨季,是濃綠的。草木的枝葉里的水分都到了飽和狀態,顯示出過分的、近于夸張的旺盛。”
吸飽了水分的植物就好像一個人能量滿滿,充滿了熱烈奔放的活力,而這種情緒會感染其他人,顯出一種張力來。在這里,草木同樣是生命,否則又如何有明亮、豐滿、動情這樣的文字?正是通過如此“感通萬物”的觀看,美才得以彰顯出來。
當雨撞擊到屋頂和地面,隨即炸裂開來,化成水和氣。水在陽光的暖照下上升到天空形成昆明變幻莫測的云彩,然后變成雨落下,循環不息。
昆明的雨帶來了豐富的物產,特別是昆明獨屬的山珍——野生菌,讓昆明這座城市變得愈加活色生香了。
老舍《滇行短記》
在城市附近,有這么一片水,真使人狂喜。湖上可以劃船,還有鮮魚吃。我們沒有買舟,也沒有吃魚,只在湖邊坐了一會看水。天上白云,遠處青山,眼前是一湖秋水,使人連詩也懶得作了。作詩要去思索,可是美景把人心融化在山水風花里,象感覺到一點什么,又好象茫然無所知,恐怕坐湖邊的時候就有這種欣悅吧?在此際還要尋詞覓字去作詩,也許稍微笨了一點。
老舍所說的“城市附近的一片水”是指滇池。到滇池游玩,無需去刻意描繪和表達什么,就靜觀這水天相接的藍色,感覺整個人都融入到這澄碧之中。云動水中行,人行云中影,“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”老舍是大家,自然識得其中妙趣。
滇池是云南最大的淡水湖,有“高原明珠”的美譽,與觀其他的湖審美體驗自然不同。小的湖或是雅致而秀美,滇池卻是寬廣浩淼的。如老舍說,“湖的氣魄,比西湖與頤和園的昆明池都大得多了。”
冰心曾這樣評價昆明,“對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,我的記憶永遠是絢爛芬芳的!這里,天是蔚藍的,山是碧青的,湖是湛綠的,花是緋紅的,空氣里永遠充滿著活躍的青春氣息。”
很難想象,如此美好的“花花世界”離我們近在咫尺,就是我們居住了多年的城市。我們“也許稍微笨了一點”,總是行色匆匆,“看”而未“見”!在這個即將到來的國慶長假,就讓我們好好用心去感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周邊景色吧,真的很美的……